七夕活动(韩沉x林楠笙)——林楠笙流浪记(3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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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沉没有直接参与审讯,他这种情况,很有可能直接掰了监控设备把开黑枪的小瘪三捏死。所幸后边的案件审理进展顺利,经过第一轮审讯后,移交到上级机关。


李洁转为污点证人,对擒获的五人进行指认,案情经过梳理,也揪出了他们在国内涉案最高级别的人员。涉案人员之多,地区之广,内容之繁,其中包括跨国洗钱、诈骗、买卖人口的黑色产业链都被掀开冰山一角。涉案级别最高的,已是厅级干部,也就是那个百般刁难、阻挠韩沉办案,说什么不宜引起市民恐慌的那位。


现在他也不能向当初那样,跳得高喊得响,老鼠一样龟缩在看守所的小单间,他是Z组织的c国区域负责人,主要负责安排工作,渗透内部,提供方便。他联合境外势力,往小的说是经济犯罪,往大的说,也可以是叛国。他知道,没人敢保他了。


Z组织起源于a国,经由东南亚地区渗透进c国,由小及大,信用社、地方银行、金融机构,都有他们的人,因为渗透时间不算太长,最高级别也直到省级。他们用各种方法,将国内的金钱转移到海外,这些都是后话。


针对这起事件,其实是一场自杀式的洗钱行动。他们有一群所谓的敢死队,也就是弃子,有交易后的残次品也有欠他们钱或者是被监护人抵押给组织的、从小培养起来的随时可丢弃的人。早年渗透进来,背景洗得极其干净,安插在各行各业,以备不时之需。当日z总部得到消息,某金融机构将有一笔款项流入,同时,还有某大型企业得到政府项目的拨款,数额之大极其诱人。这些钱,值得他们付出一些代价。


这些代价,就是他们渗透进来的人。李洁是早期安插进来的工作人员。剩下的在场的二十几人中,有五名是敢死队成员,他们由李洁伪造资产证明,得以出入该高级金融机构,假装办理业务,实则混入机构内部,对在场办理业务人员进行控制。当时现场有企业经理人、富商代办人,也有政府相关负责人。


在持枪歹徒的控制下,和李洁的里应外合下,所有能够转移的资金通过该机构的特殊账户直接分批流到海外。为了以绝后患,也为了混淆警方视听,让警力聚焦于这起案件,而非资金本身,z要求在场成员将所有被害人杀死后再互相厮杀,制造假象。


唯一留下来断后的,就是那个看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的——李洁。她将现场尽可能地破坏,将武器、消音器还有案发现场的证据等统统锁进金库内部的个人保险箱中,再伪造自己重伤的假象,接下来就是等候警方来临。


她知道,金库会被搜查,但是保险箱不可能逐个打开接受检查。就是笃定这一点,她才敢如此大胆。也是她足够狠心把自己弄成半死不活的样子,加上她可怜兮兮小白莲似的模样,才几次三番逃过去。因为这些,所有人被她耍得团团转,平白浪费了时间。


要不是林楠笙,处在视线盲点中的李洁根本不会被揪出来。


她本也是敢死组的一员,她的父母都在z组织的手里,她没有办法。z要她去死,她只能答应,这次是计划让她逃过一劫,死过一次的人更怕死,但z的人为了封口,非要她死不可,她只能反水成为污点证人,再要求警方将她的父母从对方手里救出。


案情在此告一段落,闲暇下来的黑盾组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是他们的组长韩沉了。钓鱼计划收尾当天,大概是韩沉这辈子丢过最大的脸的一天。林楠笙失血过多昏厥,韩沉撕心裂肺把自己也折腾得晕过去,虽然没有太出格的举动,但是这对韩沉来说,面无表情的晕倒,还不如他哭到晕过去好。


哭晕还能解释成重情重义,再不济掉眼泪这种本不该出现在韩沉身上的事也能推说是被夺舍了,反正怎么样都好,比让徐庆到处乱说他堂堂黑盾组组长晕血要来得好。


晕个鬼哦。


林楠笙运气挺好,没打中要害,只是血流得太多,倒得太快,把所有人吓得够呛。第二天就转到普通病房,韩沉一看六人间,立刻徇私枉法威逼利诱,让医院给小狗腾出个vip包间,医院没有vip也要制造vip,于是林楠笙住进了老干部病房,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。


就是伤口疼。


太疼了,韩沉在的时候林楠笙得保持自己的包袱,韩沉不在的时候他才像一头赖皮小狗仰躺着曲着腿,用孕妇待产的姿势抱着小肚皮哼哼唧唧。


另一边陈师娘左等右等等不到小狗回家陪她看电视剧,拧着丈夫的耳朵吓唬他要离家出走,老陈妥协了,道出实情。师娘一听怎么能行,坤包揣着,一蹬陈局,老陈赶紧送媳妇儿看小狗去。到了医院门一推,居然是这样的景象。


林楠笙哼唧到一半,咽了回去,只是腿还来不及伸直呢,师娘就两眼泪汪汪地跑过来攥住小狗的手,叹了口气,“韩沉那臭小子呢?”


臭小子在黑盾组打了个喷嚏,林楠笙赶紧替人说话,在上班呢,陈局说案子不能总堆着,得尽快处理,和上边的人对接,都得韩沉在场。师娘瞥了老陈一眼,陈局一个哆嗦,瞪着林楠笙用眼神暗示他,憋说了。林楠笙仿佛没看明白,疑惑不解地问,“陈局您眼睛疼吗?”


师娘回头就看糟老头正挤眉弄眼呢,猛一拍他,“怎么?还不让人说了?小沉连轴转好不容易破了个大案,你让人歇几天不为过啊,又不是驴哪儿能挂磨上不下来。”说完一转头,心疼地看着林楠笙,“这几天你好好养,师娘陪你昂,这产后啊……不是,这枪伤啊……”


林楠笙艰难地把曲起来的腿抻直,扯着伤口,疼得龇牙,师娘按着他不让他动弹了,“这剖腹产啊……不是,这月子啊……唉你瞧我这嘴,”师娘笑眯眯地胡噜林楠笙的脑瓜子,“想吃麻油鸡吗?师娘给你做。”


另一边惨遭剥削的韩沉,只有下了班才能过来看护,本打算给林楠笙找个护工,正在同城网找月嫂呢,人美心善的师娘就来了。师娘主动顶班,一连七八天,一天五顿饭,生是把爱情事业两滋润的林楠笙喂胖了一圈。


终于,z组织的案件彻底移交出去,老陈赶紧给韩沉补上假期,这一天天的媳妇儿一日三餐往外跑,他吃了一周食堂吃到面露菜色不说,主要是晚上回家了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吃着打包回来的盒饭,自个儿爱人还给别家孩子送煲汤,他不平衡了。


韩沉也不容易,为了让老陈早点收手,这些天他连轴转,不比查案的时候轻松。白天一刻不停处理手头的事情,下班跑得比谁都快,接师娘的班,不是客气,主要是想崽了。好不容易心意相通,中间横亘一个陈局剥削手下,韩沉再不乐意也不是撒手不管的人。


但林楠笙多懂事啊,只会心疼哥哥(?。


韩沉才是肉眼可见的消瘦,抽干还黑了,有时候胡茬都来不及刮,藏不住的倦容,林楠笙说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让他好好休息的时候,韩沉想抱他又顾忌他的伤,最后只能摸摸脑瓜子亲亲额头。再往下就不敢了。


长假开始的前一天,韩沉还没和林楠笙提陈局批了假的事,也叮嘱别人探视的时候不要说漏嘴。提早一个钟下班,买了林楠笙爱吃的东西,一路紧赶慢赶,路上还和老陈通了气,让老家伙早些把媳妇儿接回去,他一个人能行。


陈局欢天喜地地把媳妇儿接回去陪自己吃饭,韩沉还在过来的路上,难得享受一人世界的林楠笙,欢乐地抠自个儿手指玩。


这些天,他鲜少有独处的时候,医生查房,护士换药,师娘来了,师娘喂吃的,陪师娘看电视,师娘喂吃的,和师娘唠嗑,师娘喂吃的,韩沉来了,师娘回家。韩沉给擦身,小楠支棱,两人都视而不见——


日复一日。因为总有人陪着,林楠笙还没怎么回味突然就互相告白的事,一切就显得多么的不真实,是开心得睡着也能笑出声的爽,清醒之后却要疑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。


留给林楠笙思考的时间不多,他要应付探视,总有有人陪伴,没来得及复盘,以至于他在那儿患得患失,惶恐这会不会是一场自我暗示下的美梦。难得今天陈局心急火燎把师娘带回家,在韩沉来之前,林楠笙至少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琢磨韩沉的那句“喜欢你”有多少真实的成分。


可他没法想啊,脑子里一飘起韩沉的脸,他就羞得不行,揪着床单照着脸一蒙,憋不住了才掀开透气,来来回回尽折腾。于是韩沉推门的时候,只看得见一只傻乐捂脸的狗。


“想什么呢,口水都要滴床单上了。”韩沉把东西搁到一旁,先脱了外套去洗手间把手搓干净了才过来揪小狗的脸蛋。别的不说,师娘养孩子一流,之前莫名消瘦了一圈现在又养回来了,软乎乎的脸蛋还有一用力就挤出来的下巴x2,看起来格外可爱。


林楠笙赶紧抹嘴,呸,骗狗呐。林楠笙瞪他,支着肚皮要坐起来和人理论,笨熊一样的动作让韩沉忍不住笑,连忙托着他的腰帮他支起来,再在腰后垫了两只枕头,男人的手隔着单薄的衣料触碰到自己,林楠笙下意识地躲,又被锁着不让胡闹。


“痒……”林楠笙挣扎,韩沉安顿好他,才拉开餐桌,把路上买的吃的布到床上的小桌板上,掰开筷子搓个干净,再递过去。林楠笙接了筷子,瞅着眼前的炸、烤、油焖、水煮十指大动,小狗圆眼亮晶晶的样子,看得韩沉忍不住俯身抬着林楠笙的下巴,轻轻地啃。


菜要凉了,谁都顾不上。门“吱”地推开了,查房的护士闻着味儿就晓得有人造次,叉着腰在门口破口大骂,“病人!清淡饮食!懂不……”她眼镜一推,终于反应过来,“嗷”一声捂着脸跑了,还不忘给人带上门。


“继续吗?”韩沉摩挲着林楠笙的唇,分明不给他退开的机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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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楠伤没好,小楠憋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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