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子-下【昌东x吴邪场合】②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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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邪趴在桌上吃蛋糕,眼神是半点不往这里送,胖子坐立难安,最后围裙一脱,揣着小皮夹去菜市场,二叔刚喝了两罐凉茶下火无话可说,昌东坐在一旁老神在在,碰巧张起灵回来,刚踩着门槛进屋,就又在微妙的气氛中面无表情地退了出去,别人家的家务事,张家人不掺和。


吴邪把蛋糕吃完了,吴二白揉着鼻梁骨,“说说,怎么回事?”


“肺还是人?”


二叔被问得一怔,眉毛一挑,“都说。”


吴邪的肺是经年累月的棺气尸毒所致,这症状,多数倒斗的人都会有,只不过吴邪接触的尸体比旁的人多得多,加上以身试毒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怼,原先有麒麟竭遏制,加上当时年轻,但随着时间推移岁数上来了,且麒麟竭药效消失,那些靠着麒麟竭面前压制下去的症状统统反噬,等到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,他的病已经无可救药了。


吴家的第一代,也就是吴邪的爷爷吴老狗,少年时掘血尸墓,从此坏了鼻子,后来养了头西藏獚权当外挂鼻。倒斗有风险,否则父亲不会早早隐退,吴二白更不会不知道,当初不想吴邪踏进这行,也是为了他好。没曾想他居然自己探出一条路来,再要回头也回不了。事已至此再去责怪吴邪不听话也没有用,还不如抓紧时间找出缓解治疗的办法。


而大侄子边上的男人,吴二白咬着后槽牙,默念三遍着儿孙自有儿孙福,没有儿孙我享福,最后长出一口气,冲着昌东勾勾手,“你过来,”扭过头眯着眼瞥了大侄子一眼,“你小子,出去。”


吴邪撒娇无果,老老实实出门,本想不带上门就扒门缝偷听的,人都右拐了还给喊回来叫他带上门。被轰出来的人气鼓鼓坐在天井晒太阳,躲在八角柱后头的胖子这才乐呵呵地钻出来吃瓜。胖子拿胳膊肘杵了他一把,吴邪没好气地瞪了一眼,胖子也不恼,笑嘻嘻地挨着他坐下,“没跟你二叔说说昌东的来历?”


吴邪挠了把后脑勺,这事他刚才考虑过,不过按照他叔的性子,定是不会信,加上昌东的身世,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,免得被当成妖怪逮起来。想到这里,吴邪摇了摇头,“昌东的事别让多的人知道。”要是让外头那些人知道了,找上昌东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。胖子蹲得百无聊赖去做饭了,小哥也不知道在哪根房梁上蹲着,也就吴邪,从日落窝到月升起,才等到昌东推开门。


脸色不错,看起来没被揍,昌东打开门冲着吴邪使了个颜色就退到一旁让出位置,吴二白紧着跨门而出,吴邪这才彻底松了口气,挺好,昌东有分寸,没把二叔揍了。刚才提心吊胆,现在终于放下心,吴邪立刻凑上去笑得谄媚,“二叔来都来了,留下来吃点便饭?”


吴二白冷哼,白了吴邪一眼,先去拍了拍昌东的肩膀,一副托孤的表情,才和吴邪说道,“别,胖子掌勺的我怕消化不良,走了,别送。”这才出影墙,二叔的狗腿子们纷纷迎上前,将人送进车里,咻就开走了。


吴邪等人走干净了骂了句。“别说脏话。”昌东捏了一把狗脖子,吴邪乖乖收声,照理说吴二白不让他听的,肯定是听不得的,但吴邪什么人,转头就能直接问当事者,“你和二叔聊了些啥,刚进来那会儿差点把你吞了,走的时候就客客气气的。”


昌东好像没将这是放在心上,“这些年我有一些产业,答应转一些到你二叔手上,你二叔是生意人,最怕蚀本,只要你不亏在我手上,就乐意了。”


这话说的,吴邪不乐意了,他怎么就不如那些个买卖,“什么叫我亏你手上,怎么就不说是我白挣一个你?传宗接代的事他不提了?”


“他说指望不上你,他决定自己相亲去,你只要过阵子上北京看病就行。”胖子准点喊开饭,俩人就往里边走,吴邪边走边嘟囔,“去哪儿瞧病不是瞧啊,再说了,我自己身体我自己明白……”


后边的话被昌东打断了,“你会好起来的。”


不知是谁把墙上的挂历撤下来,大家都默契地不再去提吴邪的病,一日三食一如既往。吴邪还是老样子,白天上蹿下跳像个没事人似的。唯一的不同大概吴邪吵着闹着非要搬到离大伙儿最远的那个屋去睡,说是上了年纪浅眠,胖子呼噜声太大,影响他休息,要是不答应就气鼓鼓地一整天不乐意搭理人。


可惜无论他怎样强装无事,身体的急速衰败也不会因他的意志而转移。


今儿又晕过去一回,算上之前,已经是第五次了,好在有前几回的经验,也不至于兵荒马乱。回忆起头一次,那真是要命,差点把众人吓死。当时胖子正薅吴邪晨练,早起老大不乐意的吴邪就跟胖子菜鸡互啄,昌东和小哥两个站在边上看热闹,论吵架,吴邪哪里是胖子对手,憋足劲想词儿,脸色突然一白就直挺挺地往后倒。要不是昌东动作快,吴邪可能就是后脑着地的另一种死法了。


紧急送医之后,只是给吴邪换了另一种药丸,治疗作用不大,该吃吃该玩玩就好。吴山居的掌勺人开始研究起各种食疗,吴邪顿顿是百合汆罗汉果,莲子炖胖大海,逮到机会就放,吴邪忍了三天,炸了,炸完之后,一切安好。


今天这次,吴邪醒得很快,就像是普通的低血糖一样,但他知道,两次晕倒的间隔变短了,说明突然失去意识的频率变快了。生命最后的倒计时在此刻也终于有了实感。这天晚上昌东自作主张地把铺盖卷到吴山居最边角的那间屋里,也就是吴邪现在睡的地方。吴邪傻眼,“说好只谈恋爱不左爱,你这人怎么能这样,分手分手!”


昌东只是笑,把被褥往地上一铺,“只谈脖子以上的恋爱,我懂的。”吴邪干脆把昌东铺好的被褥卷回去往门外一抛,结果昌东眼都不眨,干脆往地上一躺,枕着手臂瞅着吴邪就是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。吴邪没见过昌东耍赖皮的样子,一脸懵逼地被昌东钻了空子,原地打转,老大不乐意。


既然劝不动,那就只能动手了。可吴邪的小胳膊小腿在昌东跟前就是个战五渣,昌东往地上一躺,别说给人公主抱丢外边去,只要昌东使劲,挪都挪不动。吴邪偏不信邪,扎了个马步哼哼哼地做运气状,拽着昌东的手臂往上一提,昌东巍然不动,不使劲也不反抗。


丢人丢大发的吴邪气急败坏,他吭哧吭哧扎着马步往后坐,没想到昌东一使劲,吴邪反被拽得站不住把自己搭了进去,踉踉跄跄地扑腾,找不回重心,一头撞进昌东怀里去,涨红着脸手脚并用要从人身上爬起来,脚下一滑,整个人都趴在昌东身上,撞得昌东闷哼一声,声音低低闷闷,钻进耳朵里,挠得心口痒痒的。


(脖子以下接触,有了(o゜▽゜)o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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