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夕活动(韩沉x林楠笙)——林楠笙流浪记(21)

21


林楠笙和徐庆混熟了也不知算不算得好事,二十五六的人了一个劲儿凑在林楠笙边上“小林”长“小林”短,刷爆食堂卡给人买零食,还非得带人玩游戏上分,俩人那战绩韩沉看了也忍不住挑眉,烂到一块去了谁带谁有用吗。


往常韩沉很少呆在组里,许多案子不论程度他都是冲在第一线,时常有人和他说该试着放一放,黑盾组是市里的一把尖刀,韩沉总把自己当成刀刃,仅此一刃,坏了整个黑盾组恐怕也要跟着土崩瓦解。他是听明白了,但无奈黑盾组离了他好似就转不动了,放也放不下,就只能冲锋陷阵一天是一天。


但最近的韩沉,似乎和以往有些不一样。呆在组里的时间变长了,也不再是那种风风火火脚下带轮的样儿,偶尔也能停下脚步站着和人说上些话。步调慢得明显,当然也被人看了出来,让人调笑他是不是老得干不动了,他想想还真是点头应下,“是时候下放一些,免得让人说我中央集权不讲道理。”


说是这样说,但其实韩沉的改变是自林楠笙出现后才有的。工作上、生活上,有时候连习惯都被潜移默化地磨平了。


一贯黑沉沉的棺材脸偶尔也会有拧巴之外的表情,会皱眉会无奈也会笑。之前他和其他人似乎有壁,习惯留有距离,也没人有胆和他套近乎。结果这点结界在林楠笙身上就彻底消失,一见林楠笙主动先抬手胡噜一把,林楠笙也不怵他,长成韩队的尾巴,能跟的时候,走哪儿黏哪儿。


韩沉已经是超乎寻常地惯着他了,林楠笙长得好看,又乖,比谁家的孩子都拿得出手,韩沉就真像待自己弟弟、有时候更像养自己孩子那样养他教他照顾他。


林楠笙战战兢兢地被他养着,有时候也觉得奇怪,一开始他怎么会把韩沉错当成陈默群。在这里待得越久,想起那一边的事就越少,不管是陈默群还是左秋明,朱怡贞还是蓝小姐,就是红烧肉都很少惦记了。


他似乎有一些融入这里的世界,但不算真的遗忘过去,留得越久也开始担惊受怕,万一有一天他不得不离开,回到百年之前,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岗亭那个晒成卤蛋笑起来只剩一口白牙的小张,见不到老王,见不到黑盾组的所有人,甚至是韩沉。


会不会一觉醒来,韩沉就会把他当成一场漫长的梦境,彻底遗忘。


是因为不舍得,所以才会不安。


林楠笙更粘人了。


每天都睡得很晚,一定要熬到韩沉道一声晚安才肯回房,醒得却很早,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叫早的习惯,以至于韩沉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他,小狗趴在他床边圆乎乎的脑瓜支棱着,韩沉伸手就能胡噜到。


连韩沉自己也不知道,每日见到林楠笙的第一眼,他会不由自主扬起嘴角。当成孩子,还是当成小狗,当成闯入生活里的意外,都可以。但无论韩沉再怎么厉害也没能察觉,林楠笙那些暧昧的情愫,已经不仅限于依赖。


林楠笙无数次想,他来到这里是意外,或许哪一天也会毫无征兆地离开。别人都说由奢入俭难,但这些事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所谓的,孑然一身来去匆匆,他没有什么好在意没有什么放不下的,哪怕有一天必须回到过去,他也可以洒脱。


但除了韩沉,是他割舍不下的,最最重要的。


林楠笙终于发现自己,对韩沉的感情,不仅是心怀感恩也不仅仅是依赖,而是喜欢。远远超过其他人百倍千倍的喜欢。


是想要靠近,又怕惊扰的喜欢。


小心翼翼地从每日清晨开始,再到每夜互道一声晚安结束。


林楠笙开始变得贪心了,怕他知晓又怕他不知,悄然喜欢着他,如果哪一天自己突然离开,希望韩沉能够记得,有过一个人,来得仓促,或许走时也一样,尽管如此,这个人确实真实存在过的,这样就够了。


上一个案子结束之后,黑盾组难得清净半个月。风平浪静,以至于全组都觉得提前进入养老模式。韩沉乐得自在,终于有了公务员的自觉,安心待在组里看看报纸刷刷新闻。


林楠笙的小桌子就在韩沉边上,大伙儿都闲着他却亚历山大,饲主兼暗恋对象在旁边盯着,腰杆子挺直,握笔姿势要对,挺胸颔首收下巴。


韩沉久坐,不时会起来走动走动,他实在是太久没有清闲的时候,加上本来也不是闲得住的人,一溜达就忍不住想盘点东西。巧的是林楠笙的脑袋瓜子就在手边,韩沉抬手就招呼上去,把小狗脑袋盘得日渐珠圆玉润。


林楠笙都快握不住笔,心跳飞快还要佯装镇定,垂着眼只盯着数学题看,眼观鼻鼻观心。“老王那里安排好了,下周开始,每周三节课,我有空的话就送你过去,要是我没时间徐庆也腾不出空,你也得开始学会通勤……”


“没事,我能行。”小狗坚定握拳。


一本正经,韩沉差点笑出声,“这周末大概没有什么事,你到这里之后还没四处走走,”韩沉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不经意姿态,其实早早和他姐抄过经,小崽子们乐意去的地方无非就是有吃有喝,还有游乐场,前阵子忙得腾不出时间,现在终于清闲,总要带孩子出去逛逛,“游乐场,知道吗?”


林楠笙顿时睁大的眼睛能有灯泡亮。游乐场,隐约是知道的。


陈默群带他见社会上的是百乐门,天知道他多怵啊,一进门看见里头莺燕环绕,差点扭头就跑,更别说跳支舞的功夫接二连三踩人蓝小姐的鞋了。


但游乐场就不一样了,好像有气球有人偶。只是怎么想,这个地方都和韩沉八字不合的感觉,要不是特意陪自己去逛,林楠笙已经想不出别的理由了。林楠笙笑得眉眼弯弯一个劲儿点头,还来不及说“好”呢,只听韩沉办公室的门被敲得邦邦响。


紧接着门推开,徐庆窜进办公室扒拉着韩沉,“老大,不好了……”


林楠笙皱眉,呸,你才不好,你全小区都不好!


徐庆揪着韩沉袖子,整个人挂在韩沉身上。韩沉拿一只手指把徐庆的脑瓜子顶开,一脸嫌弃地,“站起来,好好说话。”


都快周末了怎么就有棘手的案子上门。


人口失踪案,生不见人死不见尸,说来这事就不归黑盾组管。派出所上报失踪人口,找了好些天了一直没找到,但就算如此,也送不到韩沉跟前。追究原因,是因为失踪小姑娘的父亲是华侨商会的会长。这个商会是上海最大的商会,不说带动多少经济发展,就是捐款,人家都没少过。


就这么一个闺女,掌上明珠地养着,本来上下学都有专人接送的,怎么会丢,至今也说不明白。上头施压了,不能把孩子完完整整带回来,自己看着办,于是基层层层上报,居然把失踪案推到黑盾组里。


失踪,只要肯查,这也不是什么难案要案,但徐庆那声“不好了”也不是平白无故喊的。韩沉无奈也清楚,人家是把压力推到黑盾组来,毕竟案件发生已经过去好些天,很难不保证小女孩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,真有点什么事,只要他们接下来,就必须担责。


韩沉没什么升迁的意向倒也不在乎问责,只是担心原本就看黑盾组不顺眼的几个家伙趁机放黑枪,也担心这么些天过去,受害者或许已经遇害。但这些都是后话了,现在首先要做的事,就是与受害者家属取得联系。


游乐场恐怕要落空了。韩沉看了眼林楠笙,略有些抱歉的意思,反而把林楠笙看得手足无措起来。他攥着笔,也不知道怎么了,就脱口而出,“沉哥,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吗?”


韩沉一怔,随机笑了笑,“那跟着我吧。”这边还如春风和煦,扭过头照着徐庆的腚就是一脚,“准备一下,上工了。”


徐庆屁颠颠地跑了,冲出去没控住力度创上对面墙,声音之大,林楠笙听见都不由得缩了脖子。韩沉看见了,还以为他是紧张呢,顺手捏了他鼻尖,笑了笑,“别太紧张,跟着我就行。”


林楠笙碰了碰被拧得有些红的鼻头,连脸颊都烧得有些热了。“嗯,我只跟着你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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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俩案子意思一下,小狗是能耐小狗,都知道暗恋了

楠瓜:我想睡你你却只想当我爹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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